风行者(美洲狼)

只挖坑,不填坑,坑多......

机缘巧合(二十七)记流水账功力是越来越厉害了...

“今日推针过后,陛下应当无碍。”赵顼熟练的把针插入后背各大穴道,每下一针,皇帝便痛得颤抖一下。虽然这点痛他能忍受,但短短几针下去,皇帝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。


 

“辛苦先生了,先生恩德,朕感激不尽。”老皇帝说完,已是气喘吁吁。


 

赵顼好心替他擦汗,才擦完又有细细的汗珠冒出来,“陛下不必虚礼,我们只是各取所需。”


 

“先生为何不信,朕所言不假。”


 

“好吧,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赵顼干净利落的把针收好,一根根银针拔出体内就会带出丝丝寒气,“可惜赵某学艺不精,这么多年过去了,都没有解掉陛下身上的毒,推针刺穴终究只是缓解。”


 

“先生何必妄自菲薄,若没有先生,朕岂不是每月都要受那非人的痛苦。”这话听起来倒是不假,“可惜这么多年都未寻到先生说的那味药。”


 

赵顼无奈的摊了摊手,收拾好东西,“陛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,赵某就告辞了。”


 

“先生请留步。”皇帝将自己收拾妥当,俨然又是一幅上位者的姿态,“朕听说你这两月总是往东宫跑。”


 

赵顼不置可否,“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太子殿下的未来良娣怀有身孕,快三个月了。”


 

“朕知道,是朕写的圣者。”


 

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


 

“朕不想这个孩子出生。”


 

“......”赵顼一时没接话,只能在心里大骂,你这黑心肝的老皇帝。“这件事对陛下来说应该很简单吧?”


 

“唉,我那个儿子很聪明,朕埋在东宫里的暗哨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清理掉了,东宫里的消息根本传不出来。”皇帝的语气半是嘲弄,半是欣慰。


 

“所以,陛下是想利用赵某了?反正事发后,陛下也能护着赵某对吧?”赵顼毫不掩饰的嘲讽道,“只是陛下啊,这事儿赵某不能干。”


 

“为何?”皇帝不解道,“太子同你做了什么交易?”


 

赵顼摇头,“无关交易。”复又叹气道,“陛下可记得那个孩子?是个男孩......赵某没有保住他。”


 

“......”赵顼的话让老皇帝一个趔趄,靠着桌子才稳住,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先生不要说了......”


 

赵顼的思绪像是飘了很远,“看来陛下还记得,赵某害过一个孩子,又怎么可能去害另一个无辜的孩子,而且这个孩子还是......”话到这儿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,“臣告退!”


 

老皇帝在赵顼走后才终于支撑不住,软倒在地上,“孩子,孩子,孩子......朕的孩子......”


 

......


 

在赵太医等人的精心照料下,顾剑的身体很快便好了起来,精神头越来越好了,恶心越来越少了,要说唯一不好的就是容易饿,饭量是平常的两倍。一人独处的时候,顾剑就会偷偷撩起衣服,看着腹部多出来的一坨肉,很是悔恨啊。


 

李承鄞什么好东西都往顾剑这里送,不管他需不需要,连吃食都让人换着花样做,连赵太医都想住这里了。


 

“哇哇哇,太子殿下又送东西来了!”赵太医问完脉刚准备走,看到来人是太子身边的时恩公公,还是决定看完戏再走。


 

“奴才见过良娣。”


 

可惜顾剑连眼皮都懒得抬,倒不是想给时恩摆脸色,其实是喝完药后便犯困。


 

时恩尴尬的站在那儿,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,只得朝梓桃使了个眼色。小丫头心领神会,拿起托盘就去顾剑眼前晃悠。


 

“公子你看,这么大的人参,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呢!”


 

“公子你看,这珊瑚真漂亮!”


 

“这么多好看的布匹是要选来做嫁衣吗?公子觉得这匹怎么样?”


 

“咦?怎么有块玉佩,不对,是半块,看起来有些旧了……”


 

半块玉佩?听到这里,顾剑突然清醒了,一把将玉佩拿了过来,手指仔细摸索着上面的纹路。


 

“真是奇怪,殿下怎么会送这么旧的玉佩给公子呢?还是半块。”


 

顾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眼神一暗,“你们都出去吧,东西拿走。”


 

待人都离开以后,顾剑才躺在床上,拿起玉佩又端详了起来。


 

“你又回来了……”


 

......


 

“承鄞,你在哭什么。”顾剑大老远就听到自家表弟的哭声,走近才发现他坐在草地上哭的好不难过,一双手都沾满了草屑。


 

“剑儿......”李承鄞哭的一抽一抽的,看到顾剑就像看到了救星,“剑儿,我的玉佩丢了,就是你送我的那个。”


 

“哦!”顾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所以你弄成这样是在找它对吧?”说完,就从怀里掏出了那半块玉佩,还顺带在李承鄞眼前晃了晃。


 

小承鄞一脸不可置信,呆呆问道:“你从哪里找到的?”


 

“我屋里,你今早掉的。”顾剑小心把玉佩系在了李承鄞的腰带上,嘱咐道:“可不能再搞丢了。”


 

“剑儿放心,再也不会了。”李承鄞伸出手,扯过顾剑腰间的玉佩,和自己的那半块轻轻一碰,就合成了完整的一块,“如果哪天我们走散了,就能靠玉佩认出彼此了。”


 

顾剑翻了个白眼,不客气的给了小表弟一个暴栗,“说什么呢?”


 



 

......


 

丽正殿


 

灯烛还烧着,已经陈旧的玉佩在烛光的照耀下倒显得剔透。关于它的往事也一幕幕的在李承鄞脑海里重放,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。上面有一道裂缝,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,正是它触发了那些深埋的记忆。


 

“母妃,剑儿为什么不进宫陪我玩了?”


 

“母妃,我去找剑儿好不好?”


 

“母妃?”


 

小承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道为何她的母妃愁眉苦脸,更不知道顾剑去哪儿了?


 

顾妃收拾好情绪,安慰起了儿子,“承鄞乖,你表哥永远都不会出现了。”


 

“什么意思?”李承鄞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。


 

“他......死了。”顾妃也不知道这样说孩子能不能接受。


 

“不可能!”果然,李承鄞一听就急了,“不可能......”腰间的玉佩被他捏了又捏,这样的动作当然被顾妃瞧了去。只见她瞳孔一缩,走过去将玉佩拽了过来,往墙上狠狠掷去。


 

“母妃不要!”还是晚了,清脆的一声,玉佩掉在了地上。李承鄞连滚带爬的过去将玉佩捡了起来,再看向顾妃的眼神让她心头一惊,那里面......居然有恨意。


 

再后来,就是在西洲了......


 



 


评论(7)

热度(23)